沒有劉小東會更完美的女人——喻紅:因愛而生,卻不為愛所累
來源:中國書畫網 作者:admin
時下動則拍價千萬的藝術家劉曉東的妻子,她就是在中國當代女性藝術家榜單上繞不開的“英雌”(陳丹青語)——喻紅,自結婚以來,她一直甘居丈夫身后,或許正如批評家尚輝那句笑言,如果沒有劉小東她可能更完美!就是這樣一個在生活中安之若素的女子,她卻非要說人生的終極是悲劇,脆弱而又短暫。

喻紅
(本文轉自意外藝術媒體《一個用愛譜寫傳奇的女人:喻紅》)
一、大一畫大衛入選美術教材封面
張愛玲說,出名要趁早啊!這句話套在喻紅身上太貼切,還在上大一時,18歲的喻紅就以素描習作《大衛》被刊登上全國高校美術教材的封面,被公認為“中央美院史上最好的大衛像”。羨慕嫉妒恨?別,小意偷偷告訴你,這樣一張大衛素描,可是畫了長達一個多月,150多張,才練就的呀。所以,天分也是要努力才能彰顯滴!
二、和劉曉東相戀的那段“冬春的日子”
長得如此高挑優雅,還介么的有才華,當年的喻紅無疑是男生中那些年一起追的女孩。然而,喻紅偏偏就看上了其貌不揚還屌絲的劉曉東,無論是長相還是家庭背景,兩人懸殊都太大,自然是遭到了喻紅高干父母的反對,不過,兩人都很堅定很珍惜那份愛意,只想并肩走下去。
盡管當時“85運動”如火如荼,她卻對此保持警覺,她渴望表達青春期的躁動與迷茫,于是這期間她畫作中的人物會給人一種夢幻般清純、卻又很迷茫無助的感覺,因為與當時政治題材畫作的疏離,她的畫風很清新,畢業一年就舉辦的個展,可謂銷售一空。應該說,年輕的喻紅從一開始就站在畫壇制高點,用她自己的話說“每一步都趕上了”。
三、母性觸動誕生“目擊成長”系列
張愛玲還說,世界上最悲劇的事莫過于一個才女結婚了。喻紅一小心又被言中了,特別是1994年女兒劉娃出生后,她曾說,“看著她的眼睛我的眼淚一直不停地淌著,心情無法言說,靜靜地感受著她可愛的粉紅色的重量,心中明白從此我有了不可推卸的責任。”因為這份疼惜,接下的5年,喻紅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女兒和家庭上,幾乎停止了創作。自己的夢想可以慢慢實現,而孩子的成長等不及,不是嗎?
女兒一天天長大,面對這么個很像自己的新生命,喻紅的心再次被觸動了,“但我們確實不是一個人,是兩代人,在兩個不同的時空里成長,不知道兩人最后會變成什么樣”。彼時,女兒也已經5歲了,會走回跑會笑會說話了,喻紅也有時間靜下心追逐自己的最初夢想了。于是,她重拾畫筆,以編年史的方式回溯自己的成長,從出生開始,每年畫一張,再選配一幅當年的新聞圖片,女兒出生之后也加入其中。創作的初衷也只是想留住過去。
喻紅的經歷在世俗看來很令人艷羨:生的落落大方,能做自己喜歡的事,還小有成就,能攜手自己的愛人,還終成眷屬。這樣的女子在現實中是傲嬌的,然而她卻并不因此而驕傲,反而觸動了她將視角觸及身邊平凡的女性。生命是如此的短暫而脆弱,正如她和她女兒的成長,又有誰能預料到明天會是什么樣子呢?
出于一種對無常的本能抗拒,喻紅開始關注身邊各種職業的女子,售樓小姐、教師、下崗工人等等,每個女性都渴望被關注,哪怕現實中她們是如此渺小,喻紅認真地體會、拍下身邊的女子,以自己的感觸為此創作出一幅畫,同時也請她們選出一張自己最喜歡的照片,兩者并置,創作出《她》系列。
四、樹脂系列:一種女性獨有的婉轉流動
喻紅出生于文革年間,她曾經說到自己小時候,家樓下有一面墻,她每天趴在窗臺上,看著今天來一撥人,貼大字報喊口號,過幾天又換一撥,這個打那個,那個打這個,變來變去。小孩子看不懂具體情節,卻學會了懷疑。也許是童年的這種印跡,過早的植入了無常的種子。盡管她日后的生活很順風順水,但她已然覺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與短暫,她極力想留住永恒。
樹脂作品最直接體現了這種努力,喻紅在柔軟的絲綢上畫下一些美好的事物,比如一個嬰孩,一個女人,然后剪下來,用樹脂澆注。“將很美麗也很脆弱的形象永遠封存在里面”。
五、“與古為徒”系列:轉向普世關懷
如果說“目擊成長”和“她”系列、樹脂系列,喻紅還只是一個女人,她以一種女性的關懷感同身受的話,那么“與古為徒”系列,她已然升華為圣母了。正如她自己所說,我很高興能夠通過這么多年的努力,在這一點上能夠稍微往前走一點。此時的喻紅,也正應驗當年姥姥的取名,越來越紅了。
在“與古為徒”系列里,喻紅開始不再只是一幅畫述說一個人的故事,而是一幅畫作里展現了都市人生存百態。根據宋徽宗臨摹唐代張萱的《搗練圖》,她創作出《春戀圖》,仿的是構圖格式,展現的是現代都市女性的生存狀態。根據宗教藏畫創作出的《天梯》,一如既往,仿的是構圖結構,展現的是現代人的困窘。人生的道路看似很陽光大道,實則通道很窄,是被社會、家庭等各種因素推著走,掉隊的未必是個多壞的選擇。而后的《天問》《天井》《天幕》等,探討的也是都市人生存無奈的問題。
六、“憂云”系列:人終究為情懷所動
《憂云》個展,包括《憂郁》(6幅三聯畫)和《云端》(6聯宏幅巨作)兩部分,還有一些玻璃畫作品。在理解“憂云”個展系列前,我們先屏息凝視看一幅三聯畫《素手》,一雙雙各種不同樣的手,布滿大半個畫面,畫中的這個女孩從小學習書法,喻紅想通過一雙雙手來表現女孩的敏感緊張。喻紅說,繪畫不像文字那樣,容易表達情緒,在《憂郁》這個系列,喻紅把人的內心外化了。
而《云端》整幅作品長達18米,在抽離現實背景下,上演著錯綜復雜的人間百態,云卷云舒間的自然規律對照著人類攀求理想、追逐希望的生命軌跡。這和“與古為徒”很類似,是對生命的終極思考。
“憂云”個展更像是喻紅對過去創作的一個總結,喻紅作品的風格并沒有變,里面是滿滿的生活和情緒。而看她的作品更像是看一個故事,畫中情緒不盡相同,但你卻總能繼續上次與她沒進行完的“對話”。
結語:喻紅,因愛而生,卻并不為愛所累,相反,是愛激活了她骨子深處的人文關懷,猶如她自己所說,她是靜水深流的一個人。女人如水,包羅萬象,再渾濁的污垢,只要融入水中,都能慢慢沉淀下來,終究歸于平靜。喻紅,她是一個傳奇,她用自己如水的一生,包容了她的丈夫,她的孩子,還有長此以往還將繼續的萬千百態。
